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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左女右] 一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不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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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8 10: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潜意识 




  密集的雪花气势磅礴地压向地面。

  小区内一片寂静。忽然一件粉色物体夹杂在雪花中落下,接着传来几声凄惨的嚎叫,一个花花绿绿的物体也跟着落下。

  异乎寻常的嚎叫惊动了周围人,人们纷纷出来寻找刺激。

  破旧的楼前横着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岁,呈侧卧状,上穿粉红色对襟小袄,脸上凝固着生命最后的惊恐和绝望。另一个四十多岁,俯卧状,衣着艳俗。

  地心引力在赋予人类归宿感的同时也帮助无数痛苦的生灵结束了生命。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跌跌撞撞从楼上下来,看到地上的两个女人,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扶着墙慢慢瘫软下去,灵魂和肉体一起崩溃了,只是麻木地看着来来往往恐慌的人们......

  “她再也不会哭了、不会笑了、不会生气不会撒娇了......”他努力抬起头,依稀看见两缕哭泣的灵魂袅袅升起,看着自己再也回不去的肉体,想着再也无法完成的心愿,像鸟一样在漫天飞雪中撕心裂肺地号叫、盘旋......他心里一阵痉挛......他仰着头,毛绒绒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慢慢飘落,由远到近、由高到低、由虚幻到现实......

  雪越下越大,无数片雪花如同无数悲欢离合纷纷扬扬撒向人间。个人的痛苦和幸福显得那么渺小,无限的苦难总能稀释有限的痛苦。

  二

  “死者是母女俩,女儿叫陈萌,母亲叫宋丽华。”刑警小马向队长老马汇报案情,“现场无博斗痕迹,女儿陈萌先坠楼,间隔不到一分钟,母亲嚎叫几声后也从楼上坠落。邻居们也是被她的叫声所惊动,都说那简直不像人声。”

  “周围人还听到什么动静了吗?”老马问。

  “走访中邻居们反映,在宋丽华惨叫之前他们听到了争吵声,是宋丽华和一个男人的争吵,声音不大但很激烈,由于天冷各家都紧闭门窗,所以听不清在说什么。”

  “男人的身份弄清了吗?”

  “陈萌的父亲十年前去世,家里只有母女俩。现场的男人是陈萌的前男友――林雪生,本市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据说后来喜欢上了一个模特,就把陈萌给甩了。”

  “审过了吗?”

  “他始终在现场,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从现场带来就一直呆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有他杀的迹象?”老马问。

  “死者住七楼顶层,都是从卧室阳台坠落的。那天下雪地湿,林雪生留在卧室内的脚印特别清晰,是从卧室门口到阳台呈直线型的两排脚印,估计是从门口到阳台,又从阳台直接回到门口。”

  “现场还有其它人的痕迹吗?”

  “除了陈萌母女和林雪生之外,没发现其它人的痕迹。”

  “如果死者是被害,接连伤害两人不可能没有反抗。”老马自言自语。

  “据一楼住户反映,在宋丽华喊叫之前,他们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但都没在意,是宋丽华的惨叫才让他们感到事情不妙的。”

  “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还没有。”

  “以目前掌握的证据能排除他杀的可能吗?”

  “不能,虽然现场证据不能证明是他杀,但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没弄清楚。林雪生看来还不太清醒,也问不出什么。”

  “他人在哪?”

  “放了,上午他女朋友......现任女朋友和律师一起来带他走的。我对他们说了,案件没弄清之前暂时不能外出,我们会随时找他了解情况。”

  三

  一只猎犬在雪地上奔跑,矫健而顽强,跑着跑着,猎犬流泪了,于是步伐也不那么矫健了、气势也不那么强悍了......

  林雪生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世界中:昏暗的天空、飘舞的雪花、奔跑的猎犬、父亲猥琐的面孔、雪地中的陈萌、卖弄风情的许嘉莉......各种影像扭曲变化着在他眼前游来荡去。梦和现实其实没什么两样,在梦中人被潜意识所主导,在现实中人被理性所主导,可以说人没什么自由,人只能在潜意识和理性的夹缝中生存。

  门慢慢开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女人飘进来。

  “好些了吗?”女人嘴里吐出几个字。

  “好些了吗?谁好些了吗?”林雪生想,“难道我一直不好吗?”他感到有什么湿的东西落在自己脸上,雪花不可能有这种压力,雨也不可能就下这几滴。他感觉自己像在水里憋了很长时间,对氧气的渴望让他拼命向水面挣扎,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许嘉莉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哭了?难道我死了?”

  “我是因为你醒过来才哭的。”

  “我真希望醒不过来,那样你就能笑了!”

  “我永远都不要那种精神失常的笑!”许嘉莉紧紧抱着他说。

  “我倒感觉精神失常的人很幸福!”

  “雪生!别想以前的事了!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好过以后的日子吧!”

  “以后的日子?那以前的日子呢......我现在是在以前还是在以后......”

  “别这样!雪生......别这样!”许嘉莉死死抱着他哭着说,“你还有我!”

  “有你......有我......没她了!”

  人之所以高于动物是因为人有意识和情感。动物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顽强地生存和繁衍,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一边流着幸福和痛苦的眼泪一边顽强地生存和繁衍。这就是文明、这就是他妈的进化......

  四

  老马和小马驱车来到市中心一个住宅小区。本以为林雪生这样的有钱人应该住郊外私人别墅,没想到却住在这么个拥挤嘈杂的地方。进了小区发现里面还算别致,林雪生住在小区位置最佳的一幢单元楼的二层。

  “我们想找林老板了解一下那天的情况。”老马说。

  “我是他未婚妻,这两天他始终不太清醒,有什么事也可以问我。”许嘉莉说。

  “有些事我们必须问当事人。”老马说。

  “她们是自杀,法律上林雪生可以不负任何责任。”许嘉利冷静地说。

  “我们并没说是他杀。”老马恰如其分展示了一下职业敏锐

  “以林雪生现在的名誉和地位,他是不会杀人的。”果然许嘉莉感受到了这另人生畏的职业素质,口气变得缓和起来。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很同情她们母女,一时想不开就......心胸狭窄啊!”许嘉莉说。

  “林老板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出了那事他就一直很消沉,你们来时他刚睡下,让他休息一会吧,待会我去叫他。”许嘉莉迟疑一下,问,“你们真以为他会杀人?”

  “正常情况下,我也相信林老板不会如此糊涂。”

  “不正常的情况下就不好说了,是吗?”

  “你误会了,我们来是为了了解事实真相,不是来假设的。”老马说。

  林雪生其实并没睡着,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内他都可能睡不着。他害怕清醒,一旦清醒痛苦就会明晰。来人的时候他知道,不过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谁也不想见。外面的对话让他感到可笑,他不喜欢掩饰,更不喜欢别人为他掩饰。他喜欢面对,哪怕是面对死亡。

  看林雪生推门出来,许嘉莉关切地问:“你怎么起来了?我打算等会再叫你的。”

  老马打量了一下苍白憔悴的林雪生,说:“打扰了,林老板,我们来了解一下那天的情况。”

  林雪生没有丝毫紧张不安,有的只是麻木无所谓。看到老马时他怔了一下,这张沧桑的脸让他想起了一种遥远的亲切......

  “那天我只是想去看看陈萌,”林雪生茫然地望着窗外,没等别人发问就自顾说起来,“她母亲非常反感我......进门后我们就吵了起来,说得话可能很难听,吵了很长时间。等她母亲发现不对头时,就推门看她在干什么,接着我就听到她母亲尖叫了几声......我进去的时候,卧室已经空了。我跑到阳台向下一看......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下的楼......以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那天雪下得很大,你去她那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老马问。

  “是,那天雪很大......很大......”林雪生恍若梦呓,思绪不知飞向了何方。

  “你能不能说的详细点?”

  “我要说的都说了,要是有证据,你们就抓我吧。”

  老马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必须面对!”

  林雪生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你这么难过,这足以说明死者在你心中的分量,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能做的就是让死者瞑目。”

  “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要不你们就带我走吧。”

  接下来无论怎么问,林雪生也只是旁若无人地呆坐着,对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切都没有结束,有的只是新的开始......

  五

  三年前,林雪生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本地一家濒临倒闭的机械厂,以制造电脑机箱电源为主,短短三年时间就在计算机配件行业占有了一席之地。

  随着企业不断壮大,林雪生开始关注一些公益事业,一是可以提高企业的公众形象,二是他本人也属乐善好施之人。二年前,林雪生向一家不起眼的小学捐赠了二十台电脑,也就是在捐赠现场他见到了陈萌。

  当时负责接待林雪生的是学校教务主任――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和所有基层女领导一样作风泼辣能说会道,和她相比,校长反而显得有些木讷。捐赠那天,女主任亲自率领数百师生敲锣打鼓夹道欢迎林雪生一行,整片校区人欢马叫。“谢谢!谢谢!欢迎!欢迎!”孩子们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东张西望。林雪生像政治局常委一般被前呼后拥着进了校园。中午,为了答谢林老板的馈赠,校领导咬咬牙在一家豪华酒店宴请了林雪生。

  主任特意招来几位略有姿色的女教师和林雪生围坐一桌,其它校领导和林雪生的随从人员一桌。

  “你!快!来跟林老板喝两个!还有你,怎么不说话?给林老板唱支歌!”主任像调教新入道的三陪小姐一样指挥着各位美女教师。

  教师们平时也没经历过这种档次的灯红酒绿,个个拘谨畏缩。席间,林雪生多看了陈萌几眼,主任立刻明察秋毫:

  “这是我们校的美术教师――陈萌,二十三,至今未婚。”主任马上展现出了媒婆天赋,“小陈,来给林老板敬酒!”

  陈萌红着脸站起来,怯怯地呆在那儿。

  “看我干什么!给林老板敬酒!”

  陈萌低着头走到林雪生面前,哆哆嗦嗦端起酒杯......

  “祝林老板生意兴隆!万寿无疆!”席上响起了主任的画外音,“说!就按我说的再说一遍!”

  陈萌不知所措地举着酒杯,眼睛盯着杯中的酒,几次鼓足勇气想把这句肉麻的祝福说出来,可就是开不了口,只好呆在那儿左顾右盼。看着陈萌的窘态,林雪生于心不忍,便接过酒杯:

  “那就祝大家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这丫头就是老实,这么大了还没有男朋友!你说说以后怎么办!”主任仿佛又成了人家的再生父母,“我都替她愁得慌!”

  林雪生说:“人还是老实些好,女孩子还是不要过于张扬。”

  这句话让教师们个个变得淑女起来。

  “听说林老板还是独身?”主任问。

  “是,这些年一直都太忙,也没考虑过这事。”

  “林老板想找什么样的,我给林老板介绍几个怎么样?”主任顿时来了精神,说完这话又有点泄气,“林老板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漂亮女孩儿没见过,我太自不量力了!”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成家也希望找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说完林雪生看了陈萌一眼。

  主任猛地一拍桌子:“陈萌,来和林老板合唱一首歌,就唱那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陈萌慌忙站起来,紧张地摆着双手说:“我......我......不会唱歌......”

  “怕什么!林老板还能吃了你!”

  “我......真的......真的不会唱......”

  “你看看......这孩子......死狗拖不上墙!”主任恨铁不成钢。

  陈萌这时活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能立即钻到桌子底下。

  “坐下吧!坐下吧!”林雪生对她摆摆手,然后对主任说:“其实我也是五音不全,也从来不敢在公开场合唱歌。”

  陈萌解放般地坐下,偷偷看了林雪生一眼,发现林雪生也在看她,脸上一热,紧张得吐了一下舌头,赶忙低下头。

  “阿媚,你给林老板献首歌!”主任指着一位略显风骚的教师说。

  阿媚忸怩着唱了一曲。

  “好!”主任一边用力鼓掌一边大声叫着,转脸对林雪生说,“怎么样?林老板,唱得不错吧?她今年二十二岁,人很开朗,能歌善舞,就是胖了点。”

  “下面我为林老板献上一曲!”主任高歌一曲的欲望也被点燃起来,“祝我们敬爱的林老板永远有钱有密、有富有贵!

  满桌轰堂大笑,林雪生也忍不住笑了。

  最后主任喝多了,和所有醉鬼一样唠叨起来:“林老板,您......您不知道,我们这个学校就像个没......没娘的孩子,局里把大......大把经费都用在重点学校上了。我......我们这些非重点学校只能吃别人的残茶剩饭......”

  “每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利,而且这种权利应该是平等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林雪生慈善地说。。

  听了这话主任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站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我代表全校师生感谢林老板的深情厚谊,我......我.....”话没说完便哽咽了,猛得对着酒瓶吹起来。众人连忙夺下酒瓶,纷纷围过来安慰,场面陡然伤感。

  六

  “尸检报告出来了,两人均是坠落撞击造成的内脏破裂、骨折、皮下失血,无中毒症状、无其它外伤。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

  听完汇报老马并没轻松,总感觉事情蹊跷:据传闻林雪生抛弃陈萌一个多月了,如果陈萌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自杀,那就不会等到现在了,她可能早就......母女俩几乎同时自杀......原因不会这么简单......

  “也许是林雪生的到来刺激了陈萌还没平静的心情,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宋丽华看到女儿自杀受不了这个打击也跟着跳下。”小马说。

  “最初的打击她都没想不开,后来这个刺激就更不可能让她自杀了。”

  “但目前所有证据都表明她们是自杀。”

  “一屋三个人,其中有两人同时自杀,这不正常。”

  “林雪生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看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也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陈萌母女也可以基本确定是自行跳楼,但她们的自杀肯定来自一个更大的打击。”老马说。

  “你是说林雪生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刺激了她们。”

  “这个刺激肯定要大于一个月前被抛弃的那个刺激。”

  电话铃响了,小马抓起电话。

  “喂,你好!......没关系,我们能理解他心情,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接着小马把电话递给老马,“你的电话,是许嘉莉――林雪生的女友。”

  “喂!你好!”

  “你好!我是许嘉莉,上次真的很抱谦,出了那事后他心情一直不好,请多多包涵!”

  “没关系,出了这种事谁心情都不会好,我能理解。也请你在方便的时候劝劝他,人命关天,不要意气用事。”

  “我会劝他的。另外,我想单独和你谈谈,不知你什么时候方便?”

  老马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一家茶馆,许嘉莉早已等在那了。

  “你还想了解他哪些事?”和上次相比,许嘉莉客气了很多。

  “那天现场发生的事,这只有他自己能说清楚。”

  许嘉莉笑笑说:“我想你们并没有证据表明是他杀吧!要不你们早就拘捕他了。”

  “完善证据需要过程。”老马说。

  “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林雪生是不会杀人的,陈萌母女绝对是自杀。”

  “促成别人自杀意志的形成同样可以构成故意杀人罪。”

  “所以你一定要弄清那天发生了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还有我也感觉这母女俩太惨了。”

  “所以你对林雪生没有好感。”

  老马忙说:“你误会了,我只想了解事实真相,对林老板个人我绝对没有任何偏见,相反,林老板对本地经济作出那么大贡献,我很尊敬他。”

  “就算是林雪生促成她们自杀,也不过就是三五年的徒刑吧?”

  “刑期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告诫人们要遵纪守法,也提醒罪犯本人,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你根本就无法证明是林雪生促成了陈萌母女的自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放弃这没有结果的追查,我可以向你们捐笔钱。”

  “你认为我会接受这建议?”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但你要考虑到你们地方领导对他的期望,你知道他这些年交过多少税吗?捐过多少钱吗?帮助多少人就业吗?我并不是在收买法律,也没这个胆。陈萌母女的死林雪生是有一定责任,但这责任在法律上很难认定而且即使认定也是微乎其微。”

  “林雪生让你来的?”老马问。

  “他整天魂不守舍,你以为他还会在乎这事?”许嘉莉愁黯地望着窗外,说,“如果他真想置陈萌母女于死地,他还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很可能是一场意外。但如果不把所有的疑点弄清,这对林老板的声誉反而会有负面影响,他自己也很难平静下来。”

  “我只是不想失去他,不想看他这样下去......”许嘉莉潸然泪下。

  “别.....别这样,想开点......”老马笨拙地安慰道,“你还是应该好好劝劝他,这件事托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他混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毁了他的一切!”

  “所以我希望你能说服他让他说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承担他应负的责任,这样会有利一些。”

  “他并不是怕承担什么责任,可能只是不想再面对那件事了。”

  “有些事早面对比晚面对好。”

  “我真不明白,他在北京发展的好好的,为什么到这个破地方来!”许嘉莉愤愤地说。

  “这地方虽然经济不是太发达,但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故土难离啊!”

  “这不是他出生地,他出生在雪城市,离这可能不太远吧!”许嘉莉说。

  “雪城离这一百多公里,不算远,也可以称为故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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