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薄季

`算ぺ子ミ

　　四月过去了。
??很平淡，静静的，听着外面偶尔风吹过的声音，许许感慨。
??五一长假，没有通知任何人，踏上南下列车，选择回去。那里，有我关于过往的回忆，有他，有他，还有，我熟悉的味道.
??
??镇上下车，我没有马上回家，看到水晶休闲屋外的融洽气氛。脚没由说的踏入。里面，很暗，没有灯光，看不到彼方的脸。只有几飘灯光微微闪烁着．两年了，两年没再踏进里面．一切都没变，只是，服务生那声音不再熟悉，也许，这两年中，来来往往从水晶出入的人，数不清．这里，只是人们的暂息地，匆匆的过客．
??“阿KEN”和协的音乐声中，我突然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肩膀顿时抖了几下，眼睛努力朝着声音看去，试图从声音的那个方向去寻找些什么......
??借助手机微薄的灯光,我走到服务台,看清楚了那面庞,是啊KEN.不是很清晰,但是他,没有错.用手敲了服务台几下,然后看着阿KEN那错愕的表情，我笑了，笑得张扬．
??啊KEN,啊KEN,啊KEN.
??耳朵边不时涌现客人叫喊他的名字.
??我理解的看着他投来抱歉的眼神,然后说,我去老地方,等你.你先忙吧.
??然后走向A－2.
??A－2,水晶的台桌.那里面朝喷池,外有海景.很漂亮.我喜欢那里.虽然那里人多吵杂,可是我依然喜欢那里,我觉得,或许在那里看不到孤单寂寞.至少,在那里不会想他,至少,曾经在那里,阿KEN陪伴过自己一段时间.
??
??“你怎么回来了？”
??“这次回来玩几天呢？程希知道吗？他前天刚来过。情绪有些不对。”
??“你和他。还是如此吗？”
??啊KEN把一杯“冰蓝心情”放在我桌面上，然后问了一堆问题。他依然笑着，帅气的脸上看不到两年岁月留下的影子，其实，两年，并不会改变什么，如果真要改变，那也许也只是心情吧。
??我摇摇头。然后给予他回应相同的笑容.
??其实他应该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联系的.“KEN，这里还是一样，可以让我轻松的呼吸。”
??“YUMI，程希这次可能和你错开时间，日日把他带回C城了。”
??他不在这里，他不在。脑海里此时闪烁的只有这些字眼，仿佛微痛，却只能无声的微笑。
??“没关系，KEN。这次回来三天就走。”
??“三天？那么紧迫，那还不如别回来！”
??“呵，想你了嘛！”
??“真的吗？”然后他笑，他说：“该是回来想见某人一面吧！”
??此时我们之间的气氛突然不对劲，他看我无力的样子，懊恼的扯弄自己的头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呵呵。”我只能笑着，因为除了笑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做什么，仿佛自己的表情会出卖自己的内心。
??
??地点是城市某个角落
??时间在午夜时刻
??无聊的人常在这里出没
??交换一种寂寞
??我静静坐在你的身后
??你似乎只想沉默
??我猜我们的爱情已到尽头
??
??耳边传来熟悉的旋律,我的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啊KEN.然后他理解的点点头,然后说:“我没有忘记过，其实，也算是一种许诺，没错，是范逸臣的《放生》”
??放生
??放生，放生。
??我和程希的《放生》，和啊KEN的《放生》
??而如今？
??依旧。
??“对不起”我轻轻的对啊KEN说。
??他无语的看着我。笑笑的，不时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有时我在想，如果没有程希，我们会很幸福。一定会很幸福！
??“KEN，陪我去跑道走走好吗？”
??“恩，行。你等一会儿，我去交代点事。”
??“好~”
??
??五月，开始进入夏季。
??跑道的水泥路，因为太阳的闷晒而使人感觉许许的热气，感觉烦躁。我把手勾在啊KEN的手挽上，两个人静静的走在这偌大却冷清的跑道。
??啊KEN边走边给我重温记忆。一路上都是他的话语，而我，在内心，同样作着回答，淡淡的，也是一种温新的记忆．
??“还记得吗？我在这里认识你的。”
??是的，同时也在这里认识程希。
??“那时候程希带你来这里的时候，看着你的眼睛，我就觉得你应该会在我生命中占据不一样的位置。”
??可是，当时我的心却被程希满满的住进去．所以看不到你的好．
??“程希说过，日日就像冬天的温泉，而你，仿如夏天的冷风。记得那天四个人，程希还开玩笑的问我，喜欢温泉还是凉风？”
??其实，我宁愿我是温泉，那么，或许程希会爱我。
??“YUMI，我甚至无法去回忆，当你答应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那眼里的泪居然这么掉落了。你不该答应我，不该牺牲我们彼此的感情来当赌注。在那仅有的三个月里，你并不快乐。对不起，我以为我告诉了程希你的情感后，或许你们会有不一样的迹遇。只是，后来才知道，我错了。原来程希他妈的混帐，原来他可以在知道你的感情后选择淡默你，最后，还是我害你伤心的离开了。”
??放在阿KEN手挽上的手抓得更紧了。泪一滴一滴的往肚子里吞。我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吧。我说：“KEN，别再说了。不属于我的，我不强求，我很幸福了，是你，一直陪伴着我。我们说永远好吗？”
??“恩，说永远！”啊KEN点点头，然后他拉下我放在他手挽里的手，双手把我握紧。
??我笑了，是的，永远。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风吹过，我是夏日里的凉风，可是，也许一辈子只是啊KEN的凉风。关于程希，本来就只是一场过往的梦，仅此而已。
??“日日呢？她和程希一起吗？”
??些许是关心，可是心依然淡淡的痛楚，曾经，和日日也是如此好的朋友，而又为何，形同陌路，或许是因为程希，我们都无法像啊KEN对程希一样，释怀。
??“没有，日日订婚了。是个台湾人。她订婚的时候，一直找不到你。其实，她也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只是一直来不及。”
??“她好吗？”感觉自己嘴吧有点干，说话，慌乱无助。
??“每个人的好定义都不一样。YUMI，有空的话，和她联系。也许，曾经的任性只是我们成长中的一段美好记忆。”
??“恩。”
??“要程希和日日的号码吗？”
??我摇头，“算了，不打扰他们了。现在的C城，应该很漂亮吧。”
??眼睛，脑袋闪着光茫。记得某年某月某时某分，有一个叫程希的男孩子曾经这么跟我说：“YUMI，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C城。就我们两个人，好好去疯一场。”
??疯一场？那只是过眼云烟的玩笑话罢了。
??
??小城，
??静止的。没有车来车往的声音，看着星空，青蓝。
??三天两夜，很快过去。
??家人，啊KEN陪着我走遍家乡的寺院，拜过菩萨．笑笑的，每一次在祈福的时候，我总不忘顺带上对父母,对程希，对啊KEN的一切幸福平安.只是,却遗漏了自己.
??笑笑的听着家人的唠叨,看着他们不停的准备这准备那,晚上,就要走了.回深.下次回来,又是何时.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在某一天,突然想念,就会跑回来,也或许,在没忘记过往的时候,会选择在那里淡然遗忘.
??“东西下车别忘了带”
??“一个人在外地，繁事小心点。你这从小娇气的人，可别人家说什么一不高兴就埋怨给脸色看。”
??“好好工作生活，想家的时候就回来。”
??我嘟着嘴吧应着“好啦好啦”真是的，爸爸怎么到现在还在讲我娇气。
??“你这孩子，两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是三天。折腾别人真是的。”
??“奶奶”抱着奶奶。撒着娇，我总是能她从身上找回我失去的活泼与幸福。“奶奶，对不起嘛，要不我辞掉工作回来让你养？”然后我笑了，我知道奶奶一定会摇摇头。
??“快点上车，路上小心。到了来电话。”
??上了车，来到驾驶副座，头靠着坐垫．眯着眼睛，此时，手机响，是陌生号码。“喂？”
??“YUMI？”
??那是我熟悉的声音，坐直身体，是他，程希。“是我”
??“我是程希，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
??“别来了，我上车了，今晚回深，下次有缘见。”
??匆匆挂完电话，用手遮住脸蛋，我知道，泪这次真的掉下。
??信息响。三条，同时发过来。
??“一路顺风，YUMI！想家的时候就回来，我会永远在水晶等你。”是啊KEN。我知道，他会等我，就如我会等程希一般。
??另一条，是日日“YUMI，听说你回来了，又一次的错过。很多话，等你回来，必须跟你说。一路顺风。”
??再来，是程希：“怎么挂我电话。有空去听《放生》再见！”
??泪，掉到了脸角，顺延滑落。我感觉到咸咸的。不知道为何，眼泪会是咸的而非甜的？
??“师傅，这车上有没有<放生>的歌呢？”
??他摇头，然后不知道所然的看着我。我摇头，然后说：“那麻烦你把音乐关掉好吗？我手机里有，放给你听。”
??不必再回头
??各自生活
??曾经孤单加上孤单是爱火
??燃烧过你和我
??如今沉默加上沉默更沉默
??再没有什么舍不得
??－－－《放生》
??看着车窗浮过的风景。心，撕酸的。
??流过的风景，本是无法带走的。
??就算啊KEN，就算程希一般。
　?再见并不会是永远，而永远。很漫长......